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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繼續來做剛才沒做完的事吧。"褲子又再次落單了。

 

"我想睡覺。"閔玧其百般推辭

 

"那我們去床上睡。"睡,哪種睡?

 

躺著睡。哦,懂了。公主抱著像珍寶似地運到床上,玻璃那樣的嬌柔易碎,鑲鑽那樣絢霓糜爛。

 

躺著睡,睡到天荒地老都要面臨腰痠背疼,睡太久了。久到起來好痛,痛痛痛痛痛,下身最痛啊,為什麼?有東西頂住了,移開它,對於那突起物暫且不予置評。

 

早晨的閔玧其應當睡眼惺忪。於是就那樣了。哈欠飄到浴室綻放出異樣。

 

金泰亨眼中的閔玧其是非玻璃心的玻璃。好笑吧,繞口令嗎。

 

易割手的閃耀物品。太美了讓人備感窒息,可能有天會化成海上波光粼粼的亮晶。鏡子反映出兩人的親暱:"哥真的好美。"美若天仙,男仙。

 

哈哈,哈哈。閔玧其沒笑,拿起牙刷刮著牙齒,潄漱漱,潔白被刷出層次感的薄荷泡沫,後流水沖刷過,像海邊幾秒癱上岸的浪,褪了回去。金泰亨的泡沫尚未被海水收合,鏡子前就剩孤身了。

 

哥真的太美了。美麗,美好,美妙,美輪美奐,你覺得我是哪個?。都是啊。錯,都不是。金泰亨靜默。

 

"這些美太外表。"

 

"哥的裡內更美。"

 

"放屁。"你了解我嗎金泰亨,我甚至還沒探究進你的內心,你可能就要穿西裝戴婚戒了,我還沒做好那樣的準備,不會是現在、明天或下禮拜,下個月,別傻了。

 

金泰亨臉上刻著無奈,大大的大大的標題,內容要寫如何步入閔玧其心臟的位置,他現在連捷徑都很難找到,大路找不到找小路,小路找不到找人問,問不到也不被准許放棄。

 

放棄好比於死亡,死了沒有復活的機會,放棄沒有重來的機會。

 

所以不該放棄逃婚,放棄尋愛,放棄閔玧其。

 

這樣的報告,他必須擬得完美。無懈可擊。

 

"哥,我想逃婚。"單眼皮覆著沉重

 

閔玧其的表情如出一轍。

 

"我愛你,哥。"

 

處之淡然地發著呆,不曉他到底有沒有聽見。

 

"閔玧其。"

開始不耐煩的語調。

 

下顎被捏住了。

 

"聽我說話,好不好?"好痛,快放開啊沒禮貌的小子

 

不要再加大力道了,真的好痛。

 

"!"

 

床上,閔玧其累得不想回應。想乾脆點,痛就讓它痛。睏樣的雙眼瞇著慵懶,勾人的下唇使金泰亨情不自禁上前撕咬,血腥味蔓延在口腔裡,戳刺著肉壁。

 

...你屬狗嗎?

 

"一夜情第二天,你憑什麼說愛我?"撇開頭,閔玧其舔舐著血唇。有點超過了哦,不能做完放我走嗎。不能啊,我太愛哥了,幫助我逃婚吧。我沒有義務。你有。

 

我,我哪有?

 

"哥再這樣我要玩sm了。"

 

"什麼?"閔玧其愣住的表情很玩味,畢竟是第一次看見,可謂光怪陸離。

 

"sm,我有那樣的癖好啊,而且她不知道。"而且,玧其哥你也時不時讓我好想蹂躪,真犯規。

推倒在床,閔玧其肩窩縮瑟著

 

"哥怎麼會害怕呢,離開我的條件是陪我玩完一場,你做得到嗎?"

 

閔玧其瞳孔異常變化,被人糟蹋的恐懼漾在眸裡。

 

與前面淡漠的樣子截然不同。

 

閃爍發瑟。恍若小鼠。

 

做不到吧。還妄想離開呢。呵。

 

"怕了就不好玩了。"安撫著顫抖的肩,金泰亨憐香惜玉道

 

其實十分好奇閔玧其作此的反應。心理學角度上看,可能因素應該都是,回憶觸發造成的。

 

是誰,用sm把他的閔玧其欺凌成這樣?。金泰亨大學不是專攻心理學,卻在這方面頗有成就與強項。

 

也許他當時該改填這塊區域,現在或許就更能操縱閔玧其了吧。

 

衍生出這種想法,極端的畸形。但金泰亨頗為賞識。

 

也許...有天他該去考心理師證照。哈,隨便說說的別當真。

 

玩笑開再大也難以成真。除非是負面玩笑。

 

"如果我說哥只能是寵物,其餘什麼都不是呢?"金泰亨非比尋常地認真,竟還有別於往常的自己

 

也許早就想那麼做了吧,讓對方趴伏在腳邊,靜靜蜷著。

 

對他來說,那樣是討喜的。

 

令人興奮。

 

擁有自己在這世上最喜愛的一隻被馴服的寵物。

是個人。

 

不知哪裡跳出的繩子。不過既然說要玩sm,隨便從哪掏出都見怪不怪了吧。

 

閔玧其內心淌著血紅瀑布在沖刷,嘩啦啦,好大好大聲。若說鼓聲那會被誤認為是興奮,所以稀哩花啦,碰!

 

大雨沖刷的心懼。

 

他拚命吶喊著不要,無聲無音。

 

"我不想玩。"

 

這份免費的一夜情何時轉變成了轉瞬的恐懼?

 

閔玧其不知道。

 

只明白,避不掉的夢靨將飛快纏住他,鎖緊。

 

爬蟲般套上閔玧其的四肢,轉成行動自如的相反向,也是無力招架的正比。

 

淚痕還是不會這麼輕易爬出來,理由一,他並不常哭,理由二,他不算愛哭、不怎麼情緒化。

 

"先來點...灌腸吧。"灌腸?又會有多少水?不要。又?哥跟誰做過嗎?

 

閔玧其默不作聲,拒答之。

 

插入了肛門,談不上幾分溫柔。閔玧其極具壓迫地忍著,瀑布般直接用倒的,幾百萬公升,去掉緩衝。

 

哥,你沒事吧,不舒服嗎?。泰亨啊,不要這樣對我。

 

閔玧其第一次捻著淚求於人。

 

那不是閔玧其。

 

金泰亨笑了:"700毫升了,哥挺能忍的。"幾億公升的往下掉,吞沒整個地心,熄滅了。

 

實則不忍心,這般凌虐他。

 

"我抱哥去廁所吧"脹了整個胃腹,以及還栽在裡面不肯離開的輸導管。閔玧其被放上馬桶

 

澎拜地倒滿了整個宇宙,卻只容得下一座馬桶的大小。閔玧其還是哭了。

 

一個不常哭的人哭了,對另一個不常看到他哭的人來說,好比稀世珍寶,萬年一見的奇景。

 

"我會好好看著哥全部排出來的。"

 

費盡力氣,在抵達羞恥與虛脫的終點後,被填滿的宇宙鑄成空白。

 

"今天就做個五次吧,很快就會好了。"

 

和全黑。

 

抱回床上,閔玧其的身體近乎癱軟,像極滑嫩的布丁。

 

第一次聽你這麼溫柔地講話,讓我灌腸很符合你的心願嗎?。哥不要轉移話題,你剛才不是說又嗎?在我之前還有誰對哥這麼做過?。閔玧其緊閉著口,眼淚套著勇氣的盔甲故作堅毅。

 

那盔甲固然是由紙糊製的。

 

洪水來就像紙牌屋不堪一擊的毀了。脆弱到誰也不會浪費一秒鐘去多看一眼。

 

"柾國,田柾國。"

 

金泰亨眨眨眼,賣弄著淺酒窩:"那我算是哥第二任主人囉?哥開心嗎?"

 

我好想死。躺在床上望著沒沒無聞的天花板,閔玧其飄忽想道。

 

真的好想死,人要死真容易,為什麼不痛苦的活著會那樣困難。

 

真希望得了什麼無感的絕症之類,之前新聞有提到,那時真該好好看看的。

 

哥在想什麼這麼認真?都不好好聽我說話了。我有聽,只是我的答案都沒有如你所願,田柾國也對我做過那種事。

 

閔玧其內心百般複雜,好比現在衣服上的花紋,那樣不明理不清晰,複雜給誰看的?所有人、這個世界?自己?上帝?還是無。

 

啊,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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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門貓 Simon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