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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七宗罪之一,還是硬把它加進來xD(就硬要啊##

*皆為虛構不喜勿入 如有雷同純屬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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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殼,是由drama組成的。可惜我不是個演員,倘若能拍攝電影,我會奮不顧身演出的。

我的內心,是被冷血填滿的。幸運的我是個殺手,倘若能無情殺戮,我會踩著別人的屍體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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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的格調怎麼看都像在十幾世紀的英、法國,風格穿插著古典美學。

 

「金太妍,走了。」

轉頭回望那個房間時,那個人形已經不見了。

 

這棟寬敞的歐風宅邸,狹長的走廊成了唯一怪異的特點。踩在高級地毯上的高跟鞋難以發出咔咔聲響,於是通過走廊時就顯得格外安靜。大廳正中央掛著一幅巨畫,是玩到中途的西洋棋盤

恰巧黑國王與白皇后只在一線之隔,中間的小兵動彈不得,局勢僵持著。

恐怕,沒有結束的一天吧。金太妍心想。

「還行嗎?會不會太複雜?」母親問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會覺得像在繞迷宮,但現在對於已經二十二歲的金太妍來說,很剛好。

「很好。」看了這麼多間房子,可想而知這是個多麼稀有的答案,母親很欣慰的點點頭,向一旁仲介人伸出手:「就這間了。」

 

然後仲介人後腳剛離開,這扇大門就沒再敞開過。

 

母女的獨居生活其實想想也挺單調,同樣身為女人,金太妍完全受不了這位苛薄的母親,無論個性還是其他都十分厭惡,相信再過不了多久就是極致厭惡了,金太妍預想

不過幸好她同意遵照金太妍的習慣將窗簾全拉上,讓內部徹底昏暗,走道上只得開幾盞小燈,讓黃色光源散發出獨有的溫馨

 

兩人行李整理得慢,不知不覺天色來到了夜晚,室內也開始有昏暗瀰漫。金太妍下樓時,大廳白色餐桌上已經備好飄著白煙的晚餐

「又不是吸血鬼,為什麼整天遮遮掩掩的。鄰居看了還以為我們是什麼會見光死的夜行性動物。」剛坐下用餐不久,母親有意無意數落著

像是等不及般。

金太妍默默吃著眼前這份麵條乾硬的義大利麵,不嫩彈也沒番茄味,一直都知道母親的廚藝生澀失敗,沒想到已經慘到這種地步。金太妍面無表情地嘆出氣,音量刻意放低,遠坐對面的母親理所當然沒聽見她對此的不滿

不過金太妍仍想親口告訴她。

「以後我來下廚吧。」「妳是嫌我煮的難吃嗎?」是妳自己講的。雖然想那麼回,基於禮貌金太妍還是改口道:「我只是覺得不合我的口味。」

「口味?那妳之前怎麼都沒說什麼,是覺得換了個新家就也該換位母親嗎?」這句也是妳說的。不想再跟她沒意義的爭,金太妍放下刀叉起身端盤要走向廚房

「站住,不會答話了嗎?現在連叫妳跟我溝通都有一百個不願意是不是!」

苛薄啊苛薄的女人,煩死了。金太妍翻了個白眼,轉過身面對她時即變回淡然的神情,對母親來說死氣沉沉的表情。「問題是溝了不會通。」妳要我溝什麼?我們之間的代溝未免也太大了。

母親無聲冷笑:「妳現在是要故意找架吵嗎」

金太妍無語了,直接無視她轉身進廚房。

 

洗盤子的同時,金太妍盯著瀑布般的水流,動作卻相反的變得緩慢

這個問題女人,應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啊,不如就那樣好了。也沒別的辦法啦。

 

回到房間,金太妍看著床上的人兒,不禁綻放微笑。剛才一直在整頓行李還沒空好好認識她,只有讓她先在自己房裡待著,不知道是本來就住在這裡還是突然闖進來的,金太妍想好好審問她

連名字也還不知道呢。金太妍甚至透著一絲期待

唯一沒料到的是,對方竟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仔細想想自己應該沒出去太久,反倒是縮時許多。

金太妍淡笑出聲,躡手躡腳坐上床,仔細看著這位粗心大意的意外之客

面容也是意外地美麗,像朵綻放的櫻花,但緊鎖的眉頭讓她轉化成了櫻花雨,帶股輕淡的憂傷,祥和閉著眼

金太妍嘴角還噙著笑,在欣賞了忘我的數分鐘後,果斷下床去洗澡。幸好浴室還是很現代化的,擺設好又方便。金太妍拿著衣物及浴鹽走進浴室,關門前還不忘再看幾眼大床

心想會不會像劇情演的那樣,等她洗完出來時人就不見了。把這項也列入可能性後,金太妍反倒能完全放鬆的泡個澡

 

今天的水溫稍微高了,開門前先預想床上的空無一人,金太妍慢悠悠地敞開門,哪知道眼前那位人兒就這麼直直落入她懷裡,措手不及的意料之外,導致金太妍一時失去平衡,害得兩雙雙跌在浴室門口,同時,金太妍剛換好的衣服也弄濕了。

生氣的指數卻是降低,原因來自於趴在身上的女人正用睡眼惺忪的神情若無其事看著她,下一秒居然毫無預警地伸舌舔了下她的鼻尖

金太妍不知作何反應地眨眨眼,表情近乎受寵若驚

開口時,女人輕聲孺孺地像個嬰孩:「姊姊...」

嗯?這又是什麼劇情...。金太妍內心冒出無語的問號,還是一號表情地望著她。「我不是妳姊,我叫金太妍。」

「那可以叫妳太妍嗎?」女人的反應倒很快

金太妍點點頭。

女人勾出微笑,再次舔了她濕潤的鼻尖後,起身順便拉起她,畢竟也是自己先撲上去的,不幫忙實在太沒禮貌了。女人牽著她回到床上,還濕漉漉的金髮滴著水

女人瞥見金太妍肩上掛著的毛巾,於是傾身向前抽出,二話不說跪著替金太妍擦乾濕髮。金太妍也就乖乖地坐著讓對方服務,不到兩分鐘頭髮已經乾了不少,還帶出幾痕光澤,叫人稱羨

「我以前也常給姊姊這樣擦髮。」將濕毛巾還給金太妍。女人邊回味邊幸福地微笑著

「請問,妳的名字?」金太妍摸了摸頭髮,的確乾順不少

「黃美英。妳一定對我感到莫名其妙吧。」黃美英低頭做了個道歉的姿態

「哦,是有一點,既然妳也睡飽了,那現在可以向我解釋了嗎?」解釋,關於妳的一切。

看出對方對她溢滿的興趣,黃美英不自覺露出微笑:「嗯。」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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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美英從小就是個與姊姊相依為命的妹妹,由於父母沒錢養活她們,就開車載她們到這棟廢棄宅邸丟了。之後也因為政府沒來收購,長大後比較機靈懂事的姊姊就把這個家當作倆姐妹的住所了。

直到黃美英20歲那年,還記得是夏秋季交接時刻。

已轉老邁的父母得知她們沒死過活得很好,還擁有了那棟原本荒廢的宅邸,嫉妒心作祟,貪婪的夫妻倆想去找姊妹討房,甚至還想將她們踢出去變成自己所有,最後再以高價賣出以獲取這輩子都不愁吃穿的利潤

但那時正好暴風雨肆虐,新聞報導有加以警告防範,家家戶戶也都緊鎖著門窗,兩位貪心的父母還是硬要出門,家裡所剩的糧食短缺,被窮苦的日子逼急了,在快到宅邸的路途中,因風雨交加得太旺盛,擋風玻璃也被模糊籠罩的狀態下,車速過快,失控打滑撞上來不及閃躲的姊姊

三人當場身亡。

那天雨下得很大,黃美英記得。

在她拿著雨傘要去找姊姊時,很大一聲碰撞,讓她錯愕許久。那時她20歲,那時正值夏秋交替之際,那時姊姊原本想去阻止父母,或者談判

可是這樣自不量力又危險的行徑,還是讓她賠上性命了。如果不值得,現在姐妹兩人跟父母的關係又會是怎樣?

於是黃美英有充分的理由厭惡父母。在他們的墓前約好會永遠恨他們,並且往後每年都不會再前來拜訪

因為厭惡,黃美英請求他們把姊姊的墓移至另一個墓園,就是不要和父母的放在一起。連待在同一個區域都讓她厭惡至極。

 

回憶到此結束。

「這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有充分的理由。姊姊妳會怪我嗎...?」金太妍已經准許她稱呼自己姊姊,因為年齡與那個人也相近,氣息樣貌都差別不大,唯獨那一頭金髮,卻是顯得更為耀眼真實。每次看著都讓黃美英想要伸手摸一把

仿佛那樣,就能再次感受到姊姊的溫暖。

「怎麼會。」金太妍同樣溫暖的笑著,宛如能給予她一切,黃美英看得入神,向前靠吻了上去

對於這個驚人舉動金太妍同樣是感到不解:「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但她沒有伸手去擦嘴唇

「太妍,我只是缺乏親情。但我不曉得...我是把妳當作姊姊,可是卻越覺得,妳不一樣了...」

「那也很正常。」對於回答,黃美英感到不解的望著她

「因為我本來就善於偽裝。」金太妍撇出意義不明的淡笑。

黃美英總覺得,她似乎像,又不像看穿了金太妍

但對她的感覺始終如一,自己明白那是連親情也已經遠搆不著的情感

正在逐漸發酵。

一不小心,就會愛上對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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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次用餐時,金太妍終於受不了了。刀叉還是輕柔放下看不出異樣,遮掩得太好而察覺不出一絲破綻,母親還是從容地享用著盤中食物,金太妍很想問她:妳怎麼會覺得那堆垃圾能吃?

餐桌中央擺放著一盞三柱蠟燭,有自信對方察覺不到,金太妍閉起右眼,輕輕抬起下巴,另一隻眼高傲而自信。

黃美英想來偷看她們用餐到底是怎樣的盛況,腳步停在階梯的前段,被眼前畫面震懾住的黃美英睜大眼低下身,靜静注視著這一連串好似拍電影的畫面

叉子三根豎起的尖銳與燭火重疊,對座的人還在慢悠悠享受著垃圾晚餐,並且對此津津樂道。

勾起淡笑,金太妍左手一射出,宛如在玩射飛鏢。

世上最精采的射飛鏢。

只是這次,只有兩種分數好扔,飛鏢也只有一支。在遠方觀看的黃美英很想問道:為什麼不用最鋒利的刀子而是較有鈍角的叉子?

「砰。」輕聲近乎無聲的做出口型,叉子穿過燭上舞動的火焰,擦亮的尖峰燃著燒灼快速穿梭,在母親抬頭剎那,成功命中右眼

黃美英:「砰、、、。」

姿勢滿分。

「啊啊啊!!」母親捂著噴血的單眼尖叫起來,金太妍滿意的勾起笑,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時,金太妍飛速地抄起桌上的刀子,讓它朝對座的另一隻完好無缺的眼飛奔而去

濺血畫面並不是馬上就會即逝而過的。

「母親,妳是個很好的標靶,謝謝您的配合。」走近瀕臨失控的她,金太妍勾著無害的笑容,將母親用過的刀叉往其左胸刺入

直達血肉裡的骨隨。

在聽見瀕啞的痛哭失聲後,即是滿意的揚長離去。

餐桌上的義大利麵,冷了。

三柱蠟燭也早先熄滅了。

 

「那兩盤食物就那樣放著不管會餿掉的。」床上黃美英坐的輕鬆,講出的句子卻說明她已目睹了一切過程,剛進門,聞後的金太妍並不訝異,從容拋出三個字:「明早清。」

「太妍,我想聽妳的故事。」

 

金太妍眨著眼,輕點頭。

 

「我的父親同樣死於車禍,時間不清楚。」

「我原本的職業是個演員,後來退出演藝圈也是因為這場意外才下了很大的決定。原本是可以繼續出演的,但母親逼迫下,我只得隱退。」

「她本來就對我及我父親不是很好,眼中永遠只存在錢,我們這對父女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我成為她賺錢用的工具,知道父親去世時,她刻意哭得很悲傷落魄,那時我一滴淚都沒掉,因為父親要我像個男人一樣堅強,絕對不能輸給那個強勢的女人」

「她對外界媒體宣稱退圈的理由是靜養。她帶我走遍各種地方,尋找一個適合療養的地方,還非得要搬家,但我根本沒病。」

「太妍。。。」

「妳知道嗎,也許我們的人生都如同一場戲劇。」金太妍把玩著手中的刀,那是她剛才從餐桌上拿走的最後一把小刀

「妳的技術怎麼那麼好?」

是指丟刀的技術吧

「練啊,我在想怎麼殺了她才能最解恨。」「而且打靶很有趣,瞄準後扔出,只要精準的速度,殺人很簡單的。」

殺人,很簡單的....。當然啦,沒有良心這種操縱的東西,踩著滿江屍體也能輕哼出歌聲。

也就不是那麼難的事了。

沒有良心亦不會因此遭受譴責。

 

「太妍,妳果真很擅長偽裝。」

 

「大概是吧。」金太妍笑出聲

「差點就又妳騙了。」黃美英快要流出的眼淚也在頃刻間收回眼底,她實在佩服太妍的演技。

「從妳說妳善於偽裝那刻開始,就在考驗我。」

 

「全都猜出來了?」金太妍露出一貫保有的微笑

無論怎樣情況下,她都能敞出淡笑。

「嗯,也很會編故事。我的故事都是真的,但妳,從故事開頭就全是捏造。」

「如何看出來的?」金太妍歪著頭

「從剛才開始,妳對我的笑,很虛假...」黃美英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只覺得對方那雙有魔力的雙眸似有似無的閃著光,像是在對她訴說什麼,也宛如在一步步引導著她,走向未知方向

「是故意演給妳看的。我的真實身分是殺手,那位也的確是我母親,不過搬家是因為我提議,我嫌那棟房子太小了,想來住這種的,多舒服。」

「還有我從小就沒父親,喪夫寡婦會這麼強勢也很正常。」金太妍無謂聳肩,下床走到窗邊,讓刀尖啄著玻璃,半邊嘴角冷傲揚起

「誠實的妳,配上謊言的我。這樣真的可以嗎?」

「妳考驗我的目的是什麼?」

「殺手不輕信別人,職業病。另外,也是因為妳的出現太特別了,我想測試一下,我們到底適不適合。美英,妳從意外後就一直住在這嗎?」

「嗯,一直是,但為什麼會轉賣給你們?」

「因為仲介沒看到妳,自以為這裡是空屋出租...」

「哇這仲介也太沒禮貌了。」「不過她死了,應該不是演給我看的戲吧?」

「不是。」

原來一切都是情有可原,那麼就都解釋得通了,事實也算通情達理。 聽到這答案,黃美英著實鬆了口氣。旋即又問,

「為什麼殺她?」

 

收起刀,金太妍來到她身邊,撫著她誘人的面容:「我恨她多年了,出生那年她殺了父親,剛才直到死前都還不知道自己被殺的原因。」居然還坐在那吃那盤垃圾,真可笑呢,母親

「...所以」

「如果妳想要,我能代替妳姊,跟妳一起住在這裡。」

黃美英反抓住她的手。

「無須代替她,妳只要答應我兩件事。」

金太妍勾起笑問:「說吧,我都答應。」

「一,妳是我的,我是妳的。」相信妳明白

「二,不要再對我有謊言了,拜託妳。」

「不用加上拜託,我也會遵守的。」

 

「妍,」

「嗯?」

「拜託妳教教我怎麼扔刀好不好,我也想試試。」

「那要拿誰來練習呢?」

「樓下那位人肉標靶吧。」

「同意。」

 

擊掌後,地上的血也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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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如要採用需告知作者、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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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門貓 Simon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