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lien 52

*皆為虛構不喜勿入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不要哭、不要哭。…

努力催眠著自己，只是大腦越會唱反調，晶瑩剔透的淚珠，彷彿下一秒就會變成有重量的水晶。舉著槍的手和嘴唇都在顫抖著，金太妍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再說一次，我、愛…妳，，，好不好？」，乾淨的聲音

無法像演員那樣強忍著淚水，

‘咚’一聲，槍枝砸向硬地

金太妍腳軟地跪在地上，掛在眼角邊的淚水明白即要面臨塌陷。

「妍...，」，那聲音笑了笑，卻不像在笑，「第二次…。第一次是我訓練受傷時…」，哭，在妳面前，很無力的…

金太妍崩潰的哭了。

夜晚的雨從沒停過。

-

-金太妍-

他又在看了，我懷疑是變態，可沒有想報警的衝動。

他長得不像是壞人。好吧，我承認我不該以貌取人。雖然一直是戴著帽子，可感覺就不是很善良。氣場還有些…跟我相似，不知道，錯覺吧可能。

窗外還是一片荒蕪，這個郊區也離市區有段距離，很好，對療傷很有幫助。

我跟妳住在二樓，沒人打擾的到我們。除了他。

這個白棟，蓋在很隱密的荒地，看上去已經荒廢已久了。剛到時我問妳說這裡會不會鬧鬼，妳說無所謂，反正有我陪著。

應該是拆到一半的別墅，如想像中一樣破舊，好像在拍電影。我多希望我們剛才經歷的一切也只是在拍電影。妳身上的傷，可以由我來承擔啊

離開沒有玻璃的窗邊，我不想再理他，反正他應該也不敢真的上來。床上，妳有點虛弱。嗯…是一直都好不起來:｢帕妮，有舒服點嗎?｣，握著妳的手，我避不了無奈，避不了心痛

妳輕搖頭，扯出蒼白的微笑。｢比較不痛了｣，我不想妳為了不讓我擔心而這樣，我們彼此不是都看的出來嗎

妳直冒著冷汗，我知道傷口還在持續燒灼妳。

可我無能為力，這個最愛妳最該保護妳的金太妍，沒有辦法。

｢妍…，妳會後悔嗎?｣，我要後悔什麼?。我唯一會後悔的事

就是在天橋上沒有與妳相遇。

｢從來不會。｣，我搖搖頭，握緊妳纖細的手

不過也才移步到這裡四、五天，妳怎麼會瘦成這樣?

告訴我，我們還有好結局嗎?

｢他是不是…又在不遠處看了?｣

｢妳怎麼知道!?｣，我很驚訝，我以為妳看著我只是因為我在窗邊站很久

｢前天妳午睡時我有下來走走，然後就看到他——｣

｢我不是說不要亂動的嗎!｣，有點生氣，我跳起來，握著妳的手也放開了

｢妍…｣，小鹿的雙眼望著我。抱歉，是我太衝動了，我只是…

｢我只是太害怕妳會消失，對不起…｣，再次坐下握住妳的雙手，抵在額前，我痛哭著

｢不要哭，太妍，妳知道我沒有怪妳的意思。抱歉，傷已經這麼重了還給妳添麻煩，我們應該是要互相保護對方的…｣，妳示意我抬起頭，沾濕的雙手還在替我的兩頰擦淚

｢對不起對不起…｣，不斷道歉，我

不知道我們這樣，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如果如果，哪來這麼多假設?沒有救到妳，就是我的失誤。那些彈痕現在還留在妳身體裡，我沒敢把他們取出來，因為妳深入骨髓的哀嚎會把我的心撕碎。因為會時時刻刻提醒我，都是我把妳變成這樣的…

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我承受不起。

在妳身旁，我卻像空氣，什麼都無法給妳。

｢…有腳步聲?｣，妳的聽力很好。我也胡亂擦乾淚水，豎起耳朵

已經發誓，絕對不能再讓妳受到傷害。

沒錯，是輕盈的腳步聲，我立刻跑到窗邊看，他已經消失了。

站在床面前，抽出腰際的槍，對準門口。我已經準備好，決一死戰了

所以黃美英，請妳放心把自己交給我，金太妍不會再讓妳失望了。

兩下簡潔的敲門聲、越來越大、門縫、人影。

你…

妳…

是誰?

-

-

慢慢放下夾緊的雙臂，金太妍鬆了口氣。收起槍，走到床邊示意門邊訪客過來。

一直看著他的黃美英，率先開口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還一直觀察我們｣

訪客笑了笑，紳士的脫下帽子:｢這麼近還認不出我的臉?｣

｢你可是戴著帽子啊。｣，金太妍坐在床沿邊，眼神有些冷傲，像是細細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番。男子見了也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動作及姿勢還是顯得風度翩翩

這個男人，是在美英受傷時偷偷護送她們離開的。目標沒有成功狙殺，後來他幫忙開槍解決了，雖然先離開而沒有親眼看到，但雇主有傳訊息來通知，金太妍很是訝異。她根本不認識這人，又出於什麼原因要來幫她們?質疑一個人是金太妍的本質，因為任何人都可能圖謀不軌。

況且美英受了傷，還是在這麼危及、特殊的情況下。誰知道男人的本意是什麼?

｢抱歉，這幾天太陽很大。｣，帽子上桌，也不介意上頭有灰塵，男子輕步來到床旁的椅子，輕盈坐下。

｢說吧，你那天為什麼要幫我們?｣，金太妍也不多話，單刀直入

｢個性不錯。｣，男子稱讚微笑: ｢他也是我要殺的人。｣

意料之外，金太妍挑眉:｢同個雇主?｣

男子輕搖頭:｢不，仇人。｣，｢儕氏一直在跟我們搶地，你們的雇主是我的家人，他讓我暗中幫助妳們罷了｣

｢你那樣還算暗中?｣，金太妍勾出淡笑

｢金太妍，妳知道那顆子彈還是要取出來的吧。｣

笑容漸漸拉直。

黃美英的眼簾也緩垂下，輕聲問:｢我還有多少時間?如果不拿出｣

｢11個小時，最好現在就開始。妳撐不了那麼久的，那顆威力不小。｣，男子也不再故作輕鬆，從進門就一直提著的手提箱中拿出工具——樣子在黃美英來看很驚悚的器具

黃美英轉頭看著金太妍，眼神害怕而無助，她們之間彷彿有兩隻靈魂的手相貼著，然後慢慢握緊，結合。彼此都知道這過程是必要的:｢陪在我身邊吧，好不好?，最勇敢的金太妍。｣

眼淚默默爬下，金太妍順著淚，輕點頭

一旁男子早已把工具準備好了，就等她們兩個。

握緊那雙纖細的手，金太妍轉頭看著他問: ｢名字?｣

男子酸澀的雙眼中漾著青春:｢姚禮。｣

前半個鐘頭還是豔陽高照，這會曬出滂沱大雨。荒野中的豪雨，的確罕見。金太妍直看著窗外，眼睛也不眨一下，倒不是在發楞。

子彈藏在腰部那裏，很深。被繃帶纏緊的傷口已經沾上不少鮮紅，拆掉後輕輕擦拭著，黃美英還是不免皺起眉頭，額前已冒出幾滴汗珠

金太妍轉回頭，心疼著，也心痛著:｢姚禮，再小力點。｣

｢我不是專業醫師。｣，棉花棒在上頭磨戳著，跟羽毛一樣輕柔。

沒幾分鐘，金太妍拿著毛巾替額前直冒汗的黃美英細心擦拭著，表面看來很鎮定，但內心急躁不已

看著從手提箱取出的鑷子，黃美英害怕地閉上眼，房間靜得彷彿能清楚聽到心臟捶打著的聲音，以及，金太妍急促的呼吸聲...

抓著黃美英的手緩緩握緊，移到唇前，金太妍維持著像是祈禱的動作，聲音細膩，雙手卻越握越緊：「美英，待會如果痛，就盡量叫出來，感覺會好一點，不要憋著說不痛，知道嗎？」

黃美英沒有張開眼，臉龐看上去很祥和，甚至漾著優雅：「殺手，不就是要學會忍嗎。連這點都忍不了，妳在訓練時肯定比這個痛上好幾倍吧？...」聲音漸趨微弱

努力調整好呼吸，金太妍還是強作堅定的樣子，若像一般人一樣慌張，那就真的不像殺手金太妍了：「別說了，只要想著我就好了。美英，別怕...。」

別怕，也是說給自己聽的。那個會因為愛人痛苦而不忍的金太妍，實在有別以往的個性。姚禮從傳聞中聽到的金太妍絕對和現在眼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深呼吸一口氣，確認好位置，我要取了。」

姚禮輕聲道，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一直闔著眼的黃美英點點頭。藉由那雙手似祈禱的手傳來的溫暖，黃美英登時覺得，好像所有事都可以無所畏懼，因為一直有這個人陪在身邊

願意奉獻所有事，來換金太妍。

黃美英深吸口氣。回握緊。

「嗯！....」，刻骨銘心的痛從距骨頭很近的肌肉傳入，繃緊四肢全身，黃美英仰著頭，捏緊肌膚的指甲甚至要掐進去了。金太妍任憑其，同樣也是痛苦忍著

痛的不是因為皮肉，而是愛人痛苦的樣子。

血肉擠壓的水漬聲，鮮紅再次大量湧出。姚禮以手背撫去額前的汗，動作極慢的把鑷子往外拉，那深度直叫人發顫

「呼...呼...拉快一點啊....啊！...」黃美英實在受不了的大叫著，金太妍白嫩的手割出血痕的同時，黃美英張開雙眼。只見姚禮拿起夾著血色子彈的鑷子，疲憊而喜悅地望著她們：「解除警戒。」

深度，估計6.7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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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美英心疼望著金太妍的手，歉疚地來回輕撫著，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心疼：「妍，對不起...」

「說了不用再道歉的，反之也成功取出來了，接下來等療傷就行了。」反握住她，金太妍愉悅地露出久違的笑容

「我很好奇妳們相遇的過程。」突然插出一曲，姚禮表現出好奇樣，看來是真的有心要聽。看著她們從取出子彈到現在手都還沒分開過，心裡莫名產生羨慕

「哦，看來你對我們挺有興趣的嘛。」一手握著黃美英，另一手把玩著槍枝，金太妍微笑道

兩人會心一笑，一同望向窗外。那一直淅瀝的雨天。「我們的相遇，跟那些情侶一樣，也不一樣。」

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姚禮一臉茫然。而兩人只是笑得更開懷了，連結著的手把溫度傳遞給對方，所有力量彷彿都集中在那

「殺手說的話，句句都很認真呢。」

無數顆雨滴自窗前飄下，彼此的心，卻反而因此更加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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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別，這篇是我第一次邊寫邊寫到流淚!真的有點神奇O.O（只有前端好嘛

我想應該是因為BGM太…催淚?XD，是王心凌的遠在眼前的你，這應該是我最喜歡的中文歌了(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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