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你不是王子,我不是公主。

我們不會從此幸福快樂,因為我們不是童話故事。

她,是來為我延續殺戮的。

*皆為虛構不喜勿入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圍繞著我整個世界的,

是妳,我的王子。

除外,並無誰了。

-

晨曦。

破舊公寓裡,13樓。

這座城市霓虹奪目,但在郊區就顯得有點人煙稀少。譬如這間公寓。

外頭仍披著豪雨,陰暗潮濕的房間,天花板盯著正前方,男子被吊在中央,腳離地面遠勝於5公分,年齡看上去約莫20多歲,實際已經要30了。

對金太妍來說,有點老。

 

洗個澡出來,煙霧從浴室門縫竄出,白而迷濛,金太妍看了一眼後轉頭瞥向窗外。

雨勢轉小,登時起霧了。很好。

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跟目標玩玩遊戲。

走過去放下白淨窗簾,金太妍貓步到男子身邊,燈從頭到尾都關著,灰黑色的陰沉中,那雙冷血的瞳仁正直勾勾盯著昏迷不醒的男子。

呵,醒來後就更有趣了呢。

冷笑著,金太妍拿下掛在後頸上的微濕毛巾,撐著床的高度,將毛巾塞進男子微張的嘴裡,繞到後腦勺,綁緊。

完成。他看起來像個待宰的蠢豬。可惜嘴裡塞的不是透亮的紅蘋果。

嘛,算了,反正你也不是配得上白雪公主的白馬王子。跟她纏上了,我第一個就先殺你。說難聽點,就是個賤人。

 

殺戮的快感,倒沒有從這次後的每一次取得。應該說,很難再找回來了。自認從此刻演變成只是純粹為了殺戮而殺戮。不過是金太妍內心不想承認,是為了誰才這麼做的。從拿著注有安眠藥的針頭潛進這號房間時,她就知道自己是在為誰而活。

-

-

金太妍睡了一個下午,睡意全消而不悅看著眼前的豬。嘖了一聲,踹了腳一直不斷扭動的肉體,就是他吵雜的亂叫把她從睡夢中搖醒。真的跟個天殺的豬似的。金太妍並沒有為此一笑,而是眼神冰冷的注視著他

被那種眼神釘著,任誰都會感覺不太舒服。男子明顯停止亂扭。深怕這瘋女人一個不爽掏刀殺了他,而且看著也不像是正常人能模仿的眼神,她是誰?印象中被突襲後就昏迷過去,彷彿在深淵中掙扎了很久。直到有稀哩嘩啦的聲音傳入耳裡,他才驚覺,喔,下雨了

那麼這裡是哪?

倒楣的是一醒來就見四周被綁著懸在半空中,像極了隻待宰羔羊。

面對自己的床鋪,對於眼前這個睡覺的女人感到不解,沒看過沒印象,更別說名字了。心中篤定就是她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但理由呢?原因?

無解啊,因為那時她還在熟睡。

如此明目張膽的樣子,男子不免感到惱怒。畢竟這裡可是他的房間,雖然公寓給的坪數不大,起碼也夠一個人住的滿足了。

所以,勒索他的目的是什麼,想來想去大概就是錢嘛,除此之外呢?抱歉,沒想法了。

轉了轉眼珠,意識到自己口中還塞著一條…毛巾?而不能說話,男子胡亂甩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儘管那可能是他能走的唯一辦法。要從自己家逃出去?嘿,想來還真是好笑。男子內心無力自嘲著

現在,這個女人才剛醒來,才剛用腳大力踹了他。男子緩緩停下身體,安分著。

「我對你現在滿腹的問題沒有興趣,所以你只要配合我玩完這場遊戲就好了。」,金太妍移開視線,蠻不在乎說

終於沒有那恐怖的視線,像是如獲重釋般,男子微微閉上眼,肩膀也跟著放鬆下垂。

金太妍從靴子側身看來像是裝飾的間縫中,抽出一把小刀。亮澤色的刀刃表面乾淨剔透,好像被重複清理過多次,連刀柄都比全新還新。在陰暗中,散發著獨有的鋒芒——直直對著他。男子立刻回想起剛才對方那叫人頭皮發麻的視線

一人一刀,就像夥伴一樣的形影不離。

正常人是不可能這樣的吧?那麼,這女人會不會是…

「玩遊戲分心?小心喔,你會輸。」,金太妍勾起弧度不大的笑,每個動作,都像在無形中以銳刃輕刮著男子的心臟

反反覆覆。

連嗚咽聲都怕得發不出,喉結上下滾動著,男子毫不猶豫地睜大雙眼。

 

恐懼垂直在血泊中,蔓延、化開。

 

「金太妍,玩夠了吧。」

轉身,看清門口的訪客,金太妍扯出淡笑:「美英,妳怎麼也來找他了,是想我——」

對方毫不猶豫打斷,聲音高了幾分: 「妳瘋了…」

「根據職業,我達不到瘋的水準。」

「在我眼中,妳是瘋的。」,冷言冷語,也沒有了平時的笑眼,黃美英口氣中攜著漠然

 

金太妍,業界數一數二的女殺手。各項精通,技巧也是一流。身世始終是一團謎,了解她的人甚少,因為她更少主動交朋友。但性格,出乎意料跟各種人都合得來

黃美英雖然沒有碰過殺手這個區塊,但在生活中多少會聽聞,便知道了金太妍這個人。兩條甚至不會擦肩而過的平行線,直到那個夜裡,她們的初遇。

紅色平行線和白色平行線有了交集。

金太妍很無所謂的迎合她:「瘋了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笑的眼尾都彎起來,黃美英不得不承認那笑容確實極其動人。也很難想像的到,這種人職業居然是名殺手。

還是槍法準到沒天理的那種。

「但是,美英啊,豈止瘋,這個世界是錯誤的。」

金太妍歪頭看著她,神情冷冽:「造成它錯誤的,便是存於其中的萬物。」妳我,都該是錯誤。可我無法把我們從錯誤中拉出。

「殺手也鑽研哲學?」,假笑,關上門,黃美英走進屋內。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懸空的男子

又緩緩勾起微笑,金太妍把玩著手中的利器。並沒有為此感到不快

但眼前的景象太過震攝,黃美英有些看不下去:「放開哲人,妳的目標明明是我。為何要扯到他?」

「因為做這行就是這樣,美英,不管妳跟誰,我都有機會把他們從妳身邊拖離的。今天我不殺他又如何,你們的愛有堅定到能讓他拿著足夠的勇氣不離開妳嗎?說著愛妳的甜言蜜語,自認能夠戰勝多少不幸?」,因為今天過後,你們鐵定會分手,還是他會先提出

這種嘲諷的言語,金太妍從來就不叫嘴巴戒掉它們。因為實在太有趣了,當她看到對方臉上怒不可遏的表情時。

 

還有,美英吶,

 

擔任著光與影的我們,是密不可分的。

 

不論是否只有我單方面認為。

 

「金太妍,沒有人雇妳吧,是妳單純想做這件事!哲人他沒得罪任何人!」,黃美英怒氣也上來了,看著對方臉上那種沒有所謂的輕鬆

金太妍走下床,刀刃站在男子身邊,無語地恐嚇著,金太妍從頭到尾都平靜的掛著輕笑:「是呵,但有人得罪我了。」

黃美英氣得肩頭輕顫,眼睛怒盯著金太妍。嘴裡細細吐出幾字

「妳不要太超過了…。」

 

回到那晚,不過也只是前幾個禮拜的事。

 

-TBC-

arrow
arrow

    賽門貓 Simon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